第四章 试炼开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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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人空巷，便是今日的溪城。

凌府大门开敞，顺眼望去，只留有些许家丁，与平时生气形成鲜明对比。不只凌府，城北王家，城西齐家，城东金家，与城主府皆是空荡如此。冷清的不只这些溪城大族府邸，整个溪城，家家户户，男女老少皆是跻身往外。

不过不管来人出自哪家那户，今日为的，都只有一处——东台，试炼石。今日正直溪城盛事，试炼之日。

东台，人海茫茫，人声鼎沸。

此处最多的还是人，仔细看去，人浪成环，环中高矗一物，山峰状直冲云霄，高约十丈，深褐石面上漫延着几处裂纹，与表面古老纹路交汇，彰显着此物的神秘不凡，眼前耸立着的庞然大物，赫然正是口口相传的被奉为圭臬的溪城城宝——试炼之石。

人浪平面虽成环，侧看却也有高低之处，近看几处丈许高台，拔低而起，高处人群，无论为首置后，皆昂首眺望，气宇轩昂。

北面一处高台其上人影站站座座，远远看去一面红色旌旗飘扬，黑色大字迎风，王家。旗下，正端坐一人，赤袍在身，身形魁梧，一道不浅的伤疤宛如虬龙在刚毅的面上盘踞；一双雄狮般凶戾的眼神；王家为首之人霸气外露，正是家主王霸刀。

左右两处，同样立着旗帜，齐家，金家；两家为首也是气度不凡，齐家家主齐樊，长衣翩翩，面庞略显消瘦，但隐隐露出干练之气；金家家主金瀚天，同样肉身精壮，但与王霸相比少了一丝狂野，多出几分内敛稳重。不过与王家那位相比，这素来交好的俩家主倒显得文雅许多，虽是文雅，但能在此间场合与王霸高台平座，在场众人无不对其敬重甚至臣服。

除了以上三处，一座高台与王家阵容分庭抗礼，望去，旗符飘扬，凌字当空，正是凌轩所在的凌府。

此时凌宏面庞刚毅且从容，端坐台前，双目闭合间将凌家一主霸气显露的淋漓尽致。移目，俩波人马相靠，形成对比，一波，众僧持仗，西佛寺，法空大师双目紧闭，佛像佛面。·一波，虎衣裘皮，猎兽盟，大当家，田朗，面目平静，久经杀伐，霸气四溢。

最后一处，高台似略为突出，与其他势力不同，此台并未置立旗帜，然而溪城人家家户户，上到老朽，下至幼童，无不知道此台上之人，因为他们身在溪城，而台上的正是溪城府；府主溪云天，也是中年模样，但较为英气，面相颇为俊朗；一双举重若轻的深眸，仿佛尽在掌握。而事实也正是如此，此轮试炼会事正由城主府一手承办。

风起云涌，场内却似不向刚开场那般喧哗，因为明白人都清楚，溪城历届轰动一时的试炼大会，即将拉开序幕。

正当整座溪城都翘首以待时，一只小型石台上立人影，从试炼古石缓缓浮出，“哈哈，诸位久等”

一道充满磁性的雄厚嗓音响彻“熊熊大日当空，本届试炼开石盛会即刻开启。”来人倒也果断，历届盛会都由城主府承办，也无需过多自示身份。一声喝下，全场气氛炸裂，激昂满满。

“良老，快请速速开石吧！”场下难免有心急之人，先声夺人，随后附和声不断。良老闻言，双手轻抬，对着全场缓缓压了压，示意众人镇静。待恢复一丝安静，良老面露’狡黠’，心里似在筹划着什么，语调流转:“试炼盛会流传已久，规则陈旧，难免缺乏新颖…”众人嘘唏一阵，显然是被吊足了胃口。高台上，凌轩双臂环抱，也是饶有兴致，不得不佩服溪城府这位主持的口才。

凌宏与白老则是含笑相视，其他主台上反应也是大相径庭，一时间场上气氛竟变得欢快活络起来。见场上气氛顺着预料调动，良老也没过多拖沓，清了清嗓：“咳咳，至于今日试炼石，诸位溪城父老想必也听说了一二。”场下闻言，想起前些日东台来信，试炼魂气紊乱，难以控制，为此还弄得满城风雨，颇有热议。

凌轩志趣更浓，赛前准备，除了打量一下各家同辈，就属此事最能引得凌轩注意。“关于规则的改动，只是针对试后试炼灌礼。”见到场内眼光聚焦得更紧，良老不由分说”众所周知，往届的试炼洗礼，由于魂气充盈，凡受试者经试炼石检验后皆可受此灌礼。

但由于魂气不知何故，如今只剩下一层。”凌宏心中的担忧还是被证验了。“不过魂气稀少是真，今日开石试炼仍对全部开放，只是…”良老语调抑扬顿挫，听得凌轩也是柳暗花明。“赛后受灌礼将采取两层选拔制，其一，参试者需在试炼石凝聚魂火，方可进行下一轮选拔，而经讨论，此次魂火凝聚数量，为三朵…”

空气寂静了，凌轩心里一阵苦笑，“看来想打这灌礼，果真不易。”别说凌轩，身后的白老，凌宏等众位长老，此时也是眉头紧蹙，面露沉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