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绝无仅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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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打劫，吃，喝，钱，人都要。”少女如是说道，随着先前的破风声，剑已然在李无成的脖颈前了。

喂喂，这已经是资本家把剥削放到明面上了吗？要人是单纯指劳动力吗？

李无成看了一眼面前的持剑女孩。要是把剑放下，不单纯一点好像也不是不行，他眨眨眼盘算了一下，又看了一眼。好像也不是很亏？

察觉到目光的少女抿了抿嘴，十分明显的流露出有些局促又有些不满的神色，随即矮身向前，剑锋上挑少许，在李无成抬头后退的同时，她向左侧身，持剑的右手横在身前，而后右手手肘迅速地击在了李无成腹部。

没想象中的疼？或许是不清楚自己身体素质如何，担心一拳打死而收力了，毕竟人家的要求里有劫人嘛，可以理解。

最初李无成看到她的出剑，便惊异于这位在小巷里遇到的，虽说既不在下雨时遇见还有些危险，却与诗句同样美丽的丁香姑娘的动作之快，显然也是精于功夫。至于为什么要说也，那是因为来此闯荡了一年江湖之久的李无成也略通武艺，“长达”一年的江湖经历已让他成为了江湖人通常说的的“一把好手”，当然是寻常江湖人中的高手，欺负几个地痞流氓自然小菜一碟，但叫他以一敌十，以一敌百个拿着武器的人自然也是小...强人所难了。

而精于藏拙之道的李无成在没感觉到杀意的情况下（肯定不是来不及反应），也便没什么挣扎地吃了她这一肘击，却与她迅捷的出手速度不符的是那相较而言软绵绵的力道。那李无成自然顺水推舟地佯作吃痛倒下了。

少女眨着眼，有些愣神，如果她没出现幻觉的话，在一秒前她发力之际忘记右手肩膀近日受了伤，而导致肘击没能使上劲，她已经准备好接下来的数十式变招，甚至是因为自己这个不慎而陷入苦战的准备了，但对方就是倒下了，还倒得十分标准......

雪在正午时就已经停了，但积雪的融化还需要时间，但雪停了这对于临近断粮的楚地的绝大多数人都是天大的好消息。还有剩下极少部分？那得是反社会人格在期望全楚地横尸遍野了。

而在当今天子亲自题字“天下第一郡”的归城郡中，某条幽深小巷的巷尾，正有一个穿着粗布衣裳，背上还背个包袱的少年趴在积雪上，而一旁还有个少女颇有些无奈地看着。这幅场景兴许能叫已不再少年的人回忆起他们热烈的青春，如果忽略她握在手里还时不时刺向少年的剑，以及少年在地上狼狈地扭着身子躲避的话。

好吧，这倒也能叫人回忆起荒唐不羁的青春往事，具体到某日某次的那种，或许它还有个更叫人熟悉的别称叫社死。

——

时间回到三分钟前，少女看着倒下去的李无成没愣住太久，在心里给李无成下了个身体赢弱“易推倒”的标签之后，伸左手去拿李无成在倒下的时候顺势拿到身侧的包袱。拿起包袱的时候却没拿动。“赢弱”的少年仍然抓得很紧。她蹙起眉头，继续发力，而包袱就是悬停在空中，还在微不可察地颤动着。“赢弱少年”李无成不由心里暗道失策：按照正常逻辑，你都要把人也带回去了，总归是先连人带物一起搬走吧，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，倒先要拿起包袱看看有没有价值？

他装晕装不下去了，睁开眼，扭头看向少女的眼睛，少女的眼里是认真的色彩还带着一些疑惑。自打照面以来，李无成也是头一次细细打量少女好看的眉眼和铅直的长发。

“敢问这位...姑娘叫什么名字？”

如果可以，他希望这么问的时候是两个人面对着对方，他微笑抱拳，而不是现在趴在雪地里的狼狈情况。但少女执剑的右手还在他背上稍高处舞着剑花，他只能扭头，而不能翻身。

如果不是李无成的错觉的话，他看到少女思索的神色在那一瞬转为了些许自得，剑也重新握到身后，剑锋向上，剑锋轻轻的摆动幅度表示着持剑少女不错的心情。

“我叫苏白墨，白色的白，墨水的墨”少女边点着头，边将自己名字道出。

得意两个字已经要写在脸上了吧，李无成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她收回的剑，抛出了下一个话题

“世上当真有白墨？兴许是我孤陋寡闻，倒是从未听说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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