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当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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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四海漂泊的日子不会塑造出一个天真单纯的小孩，我虽然在各种经历之中学会去思考，去揣测世界，但在母亲面前，我总是表现得礼貌乖巧。为了使自己的表演更加真实，我逼迫着自己改变想法，不去想那些复杂的东西，只是想那些喜怒好恶。直到刚才挤在人群中，我才发现我已经当了许久的默认者……或许，这是因为我刚才突然看见未来某个男孩掉下头颅的画面吧？”海风吹到凯洁的脸上，挑动了几缕头发。
“你口中的默认者是什么意思？而那男孩......我并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画面。”查尔斯瞟了一眼那边即将开市的鱼市。
“默认自己是别人希望的模样。看得出来你也希望我当个默认者吧！永远遵从你的指示，成为你想的那样。至于那个男孩，应该比我大几岁。话说，您这年龄应该挺大了，看到的画面已经数不胜数了，为什么没有看到过呢？”
“路是有尽头的。”查尔斯答道。
“那先生看到的尽头是怎样的呢？”
“一般吧，有人牺牲，有人活着。城市被毁，世界还在。但不管怎么说，虽然路到了尽头，也并不代表风景到了尽头。我能看见的结局，不过是故事的一个片角。‘先知’这种能力是会受到限制的，所以需要传递下去，这样，才能看见更多的风景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我看到的会更多，并且我也有传递这个能力。”
查尔斯不在说话，他此时是默认了凯洁所说的。“走吧，鱼市开市了！”查尔斯说道，此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。
“抱歉，先生，我得等下一艘轮船。我……还是要走。”凯洁对着查尔斯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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