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：“为富不仁”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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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食，焦涂，百里信和顾左玉在房间里商量对策，决定还是先潜入萧府，由焦涂藏在装黄金的箱子里，伺机控制住无面，百里信和顾左玉则藏在萧家房梁上，以备不测。焦涂担心花万石的伤势，便回绝了花万石想要参与的意思，三个人商量着，其实乞丐虽多，但不足为惧，擒贼先擒王，只要控制住无面，那些乞丐没有了撑腰的，再给些钱财，也便散去了。

这豫州主族是皇业，豫州虽是九州里面积最小的，但风调雨顺，国库充盈，经济实力不容小觑，部族建设的雍容华丽，尤以都城为最，雕栏玉砌，琼楼玉宇，彩灯长明，凤歌鸾舞，华丽非凡，天上人间。这豫州的有钱人都可以用富可敌国来形容，从另一方面来讲，有些乞丐是职业乞丐，过了正午出来讨钱，讨到了钱便吃喝嫖赌一样不落，花光了钱便死皮赖脸地赖在花光钱的地方，直到店里的伙计将他们在店门口抛出去，乞丐起身拍拍土在店门口前啐口痰，便找个风吹不到雨淋不着的地方蜷起来，一觉睡过次日太阳最毒的时候。

豫州人有些懒逸，豫州主族亦是如此，豫州的执权者和豫州平民之间慢慢地达成了未说在明面儿上的共识，只要税交多少，豫州百姓的自由就有多少，除了十分重大疾恶的事情外，官府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近年来一方面为了回应商人们自由贸易的申请，另一方面为了节约国库开支，政府削减了基层机构，只办到县郡单位，也就是说，镇包括镇以下的地方没有官府设立，而县郡的官府老爷也大多依“秦爱纷奢，人亦念其家“的规矩，几乎不管”鸡毛蒜皮“。皇业的这种模式势必导致腐草化萤，腐肉生蛆。

百里信和乔妹交代了几句，说清原委，让乔妹放心。临出门的时候，遇到了顾师傅和阿灵，阿灵知道哥哥们是去抓无面的，自告奋勇也要跟着去，阿灵虽然年纪小，但她的剑法也算是同派师门中的最厉害的，顾左玉都不是她的对手。

四个人悄咪咪地到了宁里镇的迎锦街，这迎锦街从街头到街尾，全是在大街上躺着的半死不活的装睡的乞丐，焦涂担心贸然走上大街，万一被认出来，那计划可全泡汤了，毕竟之前和无面交过手，便决定绕过萧府，去后面长街胡同，踩着别人家的房顶渡到萧府家去。到了萧府，焦涂偷偷潜入府邸去寻萧员外说明来意，其余人则按原计划分东西北三面藏身伺机。

人定，萧府的门被乞丐合力拱倒，别看“开幕式”如此粗暴，这接下来的一幕倒是让众位瞠目结舌，只见乞丐们分列两旁，中间走出一个穿着打扮粉粉绿绿的带着用玉石镶嵌的黄金面具的人，此人走路扭捏，手里还拿着一块用金色绣满花方巾，后面跟着“气宇轩昂”的乞丐们。

“萧员外，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到底准备好没有？”声音听起来吃饭不足，鸡皮疙瘩有余。

只听得萧府的院子里传出紧张的男性声音，“准备好了，准备好了。”随后出来了一个男子，这个男子穿着富贵，衣服上用金线绣着图案，中等身高，一般胖瘦，“哈呦哈，少侠莫急，我全准备好了。”

“萧员外，你上次办的事可不地道，这次，”花衣男子未把话说完，把手搭在萧员外的身上，环视了一下萧府四周的屋脊，趴在房上的三人赶紧转身躲好。

“不敢不敢，上次是老朽糊涂，这次我还多备了点儿，孝敬您。”

“算你识趣，抬出来吧。”

“好好好，抬上来。”

不一会儿，五个大木箱全被抬到了院子里，花衣男子在箱子间慢慢走过，一箱一箱地打开，打开第四箱的时候，趴在房上的顾左玉握紧了拳头。院子里的乞丐惊叹着，“这么多的钱”，无面轻轻一笑，“没见识儿”。

当无面要打开第五箱的时候，空气似乎凝结了，萧员外，还有房上的三位屏住了呼吸，“吱呀”箱子被打开了。焦涂提剑而出，直逼无面，乞丐们正要举棍攻击焦涂，只听得从头顶传来声音，“只要不与无面为恶，定有千两黄金相送。”原是百里信站在房上发话，随后百里信三人从房脊上一飞而下，萧府建的是绿色琉璃瓦的屋顶，在月光的照耀下流光溢彩，身着白衣的百里信在以圆月无星的大背景下，仿若谪仙。

三人一飞而下，踢翻了装着黄金的箱子，众乞儿纷纷弃棍趴在地上捡拾金条，人挤人，人推人，抱着黄金往外跑，一边跑一边掉。随后四人合力治住了无面，无面被打的跪在地上，血顺着手指往外流，右袖已被染成了红色，原本梳的整齐的头发也被阿灵挑破了。

“竟然被你们算计了。”无面跪在地上，摇摇头，随后哈哈大笑起来。

“少废话，你无恶不作，今天就是你的死期。”阿灵愤愤地说罢，便要刺死这跪在地上死期。”阿灵愤愤地说罢，便要刺死这跪在地上的败类。

“慢，”百里信阻止了阿灵。“我还有些话。”

“你是不是眸山的山匪，欺辱了良家妇女？”百里信用剑抵住了无面的脖子。

“山匪，哎呦，哈哈，不过摘花这等风流韵事，倒是我。”无面说着，扭过身子抬起头看着百里信，“窈窕淑女，君子好逑嘛。”一边说着还一边摸索着阿灵的裙摆，结果被顾左玉一脚踢开。这人被踢开后，吐了口血，口里的唾沫拉到了地面，然后竟用手指蘸着地上的血，在面具上点起了眉间痣，甚至在脸蛋的位置也涂抹上了，就像女子涂抹胭脂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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