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：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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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那个病秧子！”“快走，快走，会传染的。”几个孩童喧闹地跑远了。楚声声缩在树下，三月春光惊扰树上白鸟，啼鸣一声展翅掠过蓝天。远处传来嬉笑声，这世界热热闹闹，却与她毫无干系。她缩得更紧了。突然，一阵的刺痛感包裹全身，痛。熟悉的痛，无法忍受的痛，让人生不如死的痛。她躺在地上，暖暖的，每次，她都想死了多好啊，反正死了也没人在意。

“怂。”脑海中传来清冷的女声，是莫楼，“真不知道你的灵魂到底哪点与我契合了。痛，算什么？你可是死都不怕呢！”

楚声声因剧痛惨白着脸，周围的世界在她五识中变得模糊，但莫楼的话她却听得清清楚楚。

没错。可是真的好痛……

“呀，那病秧子又犯病了，要不咱们去找她瘸子娘吧？”四周又喧嚣开了。

这时，一个尖叫声传来，“声儿！”随后，楚声声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。“娘。”楚声声模模糊糊轻轻唤道。“声儿别怕，别怕。”珞瑜抱紧楚声声，腾出一只手拄着拐杖，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去。

这样子，楚声声是看不到了，她已经痛得没有知觉。她明白，她又要喝“药”了。那是种腥甜的，难喝的液体。珞瑜每次都会在自己枯黄而伤痕累累的手上狠狠划上一刀，那殷红的液体顺着她的手指缓缓淌到她口中。难喝。

这是什么？楚声声曾问过莫楼。脑海中那团蓝光沉呤了半晌，才沉重地答道，“我前世最熟悉的东西。”那是什么？莫楼没有答，显然不太想回答。

珞瑜想喂她东西，她下意识地闭紧了嘴。“声儿乖，这次不难吃了。”不难吃吗？楚声声张开了口，一个圆滚滚的东西顺着她的喉咙往下滚。虽然腥味淡了很多，但楚声声依旧感觉到了口中熟悉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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