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心犁破界
青铜耧车刺入血肉的瞬间，三颗心脏突然共振。柳寒霜的瞳孔映出血色符文——那根本不是人类的心脏，而是三尊青铜铸造的社稷祭器！
"这才是真正的换魂鼎。"突厥可汗撕开胸前皮肉，跳动的青铜鼎身刻着《周礼》祭文，"你娘自愿剜心铸鼎时，就该想到..."
李昭阳碎裂的左眼突然重组，化作血色琉璃珠嵌入鼎耳。鼎内沸腾的血水中，浮现出柳寒霜七岁时的画面：她亲手将匕首刺入生母胸膛，挖出的心脏在鼎中化作黍稷之形。
"不可能..."柳寒霜腕骨暴凸，九转锁碎片割破掌心，"我记忆里明明是突厥骑兵..."
苏定北突然捏碎自己心脏，青铜鼎内涌出带穗的血藤："看看你后颈刺青下埋着什么！"
柳寒霜的皮肤突然皲裂，数百颗紫色晶种从脊椎钻出——每颗晶种里都封印着屠杀至亲的记忆碎片。
李昭阳的琉璃眼突然聚焦，穿透晶种看到真相：当年南诏巫寨的血案，执刀人袖口绣着柳氏家纹！血色漫上瞳仁："你父亲才是换魂鼎的第一任祭品..."
青铜耧车突然自鸣，车辕裂开露出半卷《泛胜之书》。泛黄的纸页遇血复原，显现出被抹去的记载："武帝征和四年，铸心犁九具，以巫觋血脉为引..."
地底传来九道惊雷，八具青铜犁破土而出。柳寒霜手中的耧车突然变形，与李昭阳的琉璃眼拼成第九具犁——正是用她娘亲的脊骨所铸！
"这才是社稷祭器的真容。"突厥可汗癫狂大笑，"九犁现世，该用帝血开锋了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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