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莫琴上初中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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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，三个孩子都养大了。莫琴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初中。莫棋在班上也是名列前茅。莫书虽说成绩不是太好，也还算懂事。她眼里的懂事，也就是没有上房揭瓦这种程度罢了。三个孩子性格迥异，但感情很好。大姑娘莫琴就不必说了，长得最是标致，成绩也最好，性格温婉，话不多。二姑娘莫棋，有点大大咧咧的，像个男孩子，成绩也不太稳定，忽高忽低。小儿子莫书，调皮捣蛋，成绩不大好，但是品性纯良。总之都是好孩子。

那个时候孩子考上初中还是一个很隆重的事情。莫琴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百平（原百平乡，后被归入平高镇）唯一的一所初中，百平中学。这对于街坊四邻还是颇值得眼红的一件事。上中学要交铺板两块，黄豆5斤，大米10斤。铺板虽交了，睡得也不是自己带的，大家都睡大通铺，一个宿舍，上下两层，10来平米的宿舍可以睡几十来号人。黄豆交了，学校也只是偶尔会熬一盆淡而无味的合渣(黄豆掺水磨成浆，煮熟），学生可以打来泡饭吃。学校实际没有食堂，不提供饭。学生交了粮食，还是要自己再带大米，自己淘米，放进饭盒里，掺适量的水，盖上盖子，交给校内外商贩，用大锅蒸熟。到了饭点，学生再去找到自己的饭盒。一般情况，只有白米饭就咸菜，咸菜是有油还是没油，就看家长发挥了。莫琴的咸菜还是有油的，可是管不了一周，到第四天第五天，就只有吃开水泡饭了。而且咸菜都是渣广椒（用碎辣椒和玉米粉拌的），豆食（豆豉，类似于现在的老干妈），豆油子（做完豆腐剩的渣和辣椒面拌的），盐菜（大头菜剁碎掺辣椒面）等，无一不含有辣椒，辣椒吃了上火，而且油水不够，学生们常常便秘。学校偶尔搞一盆合渣，里面还有老鼠屎。总之对于刚上初中的孩子们而言，前段时候是苦不堪言的，后面也就习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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